鼠猫‖让专业不对口的来.8.
查案子的事儿不归军部们管，但展昭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同寻常，况且对方的哨兵等级应该也不低......
失踪的女性，对方的哨兵，毫无头绪。
丁兆兰也很无奈，他们公务员靠业绩吃饭的，老破不了案子也不是个事儿，涉及到觉醒人类想也知道不简单。正好小分队他们自由性比较高，没事儿的时候借来用用也没关系（不你。
线索不来找他们，只好他们去找线索了。整理好失踪女性的资料排查出可能的地点，小分队们就分散到这些地下酒吧里蹲守。
一连几天啥都没发生，倒是搭讪的被打发走了一波又一波，白玉堂倒是无所谓，直接放信息素出来完全可以吓退别人，展昭就很尴尬了，这种哨兵扎堆儿还谁都不隐藏信息素的地方不暴露就不错了，还得尬笑着赶走搭讪的，要不是怕出人命他动手的心都有。
不明所以的人来碍事太影响工作，本来和展昭各观察一边的白玉堂干脆坐到了展昭旁边去。
“我看起来很像个向导吗？”展昭转着手里的杯子。
白玉堂本来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看，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嘶——这还真说不好。”
“你想打架吗？”展昭看他一眼，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靠，味道和白玉堂的信息素怎么有点像。
“你怎么了？”见他皱眉，白玉堂问。
“没什么。”好像真有点不对劲。其实上次从陷空岛回来后他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要用到以前两倍的量的隐藏药剂才能掩盖住向导味儿，这几天还天天晚上往酒吧跑，现在白玉堂这个始作俑者还突然跑到他旁边来，他有些不敢想象要是现在暴露出来场面该有多美。
还是去厕所打一针吧。
“我去个洗手间，你继续盯着。”展昭交代了一声。
“成。”
走向洗手间一路上男男男女女女打啵儿的即将不可描述的，察觉到有人来了也不回避，留了个缝给展昭过去，黏在一起的嘴巴却没有分开过。展昭目不斜视磕磕碰碰好容易走到洗手间，关了门先洗了把脸。
噫，有点儿刺激。
本质还是小处男的五好青年展队长对这种东西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本来那一杯酒加上白玉堂的信息素就让他头有些晕，隐藏药剂失效只是分分钟的事儿。他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把门关上，熟练拆了针管。
正准备扎针的时候洗手间大门突然砰地被撞开，来人非常粗鲁，门大力被弹回去发出一声闷响，展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气息。
来了两个哨兵。
“我靠他们怎么搞的？警察局的就算了，军部那群人怎么回事儿？”
“我啷个晓得咧？军部的龟儿子天天儿守起，烦都烦死咯。”
另一个一口方言听起来无比滑稽。
“不能让他们坏事儿，帝国的保守派愚昧又无知，这些走狗们还为赵祯卖命，研究就快成功了，哪里还轮得到他！”
研究？失踪的人被抓去做研究了吗？展昭若有所思，对方还觊觎皇位......
来不及思考太多，因为隐藏药剂失效了。
“向导？！”
偷听必被抓定律简直是按着剧本来的，没发出声音来却被闻到味道，上哪儿说理去。他往上看考虑打破气窗跳出去的可能性，那两个人已经一间一间走到了最里面唯一锁着的展昭藏身的隔间前。
“不好意思。”
展昭突然推开门，充满歉意一笑，“打扰了。”
说完就要绕过他们往外走。
“你等等......”那两人有些愣。酒吧的厕所里？一个向导？？
展昭停下，无奈朝挡在前面的人勾了勾手指，那人不明所以凑近过去。
等他到了跟前，展昭一笑，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猛的一扯，那人重心不稳往前栽过去，正好被展昭抬起来的膝盖狠狠一顶，那人痛的咳了一声：“我、靠......肋骨肋骨断了断了！”
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啊！长得也不像啊？这他妈真是个向导吗？？？
展昭提着他衣领往隔间里一扔，刚断的肋骨又磕在马桶上，痛得他又缩成了一团。展昭头也没回，腿已经抬起来踢在了另一个哨兵的下巴上，那人被踢个措手不及，还在懵逼中又被抓着领子掼到了地上，这个神他妈的向导一脚踩在他背上抓着他手腕往后使劲儿一扯，胳膊就脱了臼了。
“我的乖乖，锤子向导哦！手劲贼鸡儿大！”
展昭提着他领子也扔进了隔间里，再次砸到里面刚缓过劲的哨兵胸前。
“我......操......”还能不能好了！
展昭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隐藏药剂有些头疼，他已经抑制不住向导信息素了，再待下去只会更麻烦，顾不上和白玉堂打招呼，他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也得亏他没打招呼，他前脚刚跳窗，白玉堂后脚就推门进来了。
“这味道......”白玉堂刚推门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向导信息素，“是那天晚上的！”
见展昭去洗手间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就找过去了，可是不见展昭人影，却被他找见了那天晚上的小狐狸精。
这是什么展开？？？兴奋不过一秒的白玉堂看着眼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莫名其妙。
这是......被打了还是被艹了？难道说小狐狸精是这种人吗？两个一起？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向导？”白玉堂问。
“啥子向导嘛没得这么暴力的——”那人还没吼完就被旁边的人一拍后脑勺。
“闭嘴！”他捂着胸口皱眉站起来，“我们没见过。”
说完扯着似乎想辩解的人就走。
“你搞么子啊明明就！”
“还嫌麻烦不够多吗你？！”
两人一瘸一拐走出门，白玉堂看着隔间里碎裂的药剂瓶和针管若有所思。
打趴了两个哨兵的向导？有意思。
白玉堂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jpg
出了洗手间穿过蹦的正嗨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展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去哪儿了？”展昭倒问起他来。
“看你老不回来找你去了啊，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白玉堂没好气道。
“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展昭指了指人群，“可能刚好错过了？”
“也许吧。”白玉堂坐到他旁边，突然凑近在他脖颈处嗅了嗅。
“你干嘛？”展昭也不动，只偏了偏上半身。
“不干嘛。”白玉堂皱眉，“今天晚上还等吗？”
展昭看了眼时间：“不等了，走吧。”
还好他跑回飞行器重新注射了药剂，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玉堂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在这试探。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展昭突然被一把抓住手，白玉堂一副归心似箭一秒钟都不想多待的样子拉着他就往外走，展昭挣也挣不开。
“回去我来开吧。”两个人来的时候坐的是展昭的飞行器。
“行。”展昭也不推辞。
白玉堂回味着刚刚抓他手时指腹摩擦过他手背一处微微凹陷的触感，笑意越发深了。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并且对这个想法有个大胆的猜测。他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胸腔里半死不活的小鹿就开始蠢蠢欲动。
小鹿：你到底确不确定啊，我都准备好开始撞了。
有了怀疑对象接下来就是调查取证，白玉堂对找证据这种事门儿清，况且敌方在明我在暗，不怕他不露出马脚。可白玉堂不想等，他恨不得直接把人关到房间里释放全部的信息素逼他发结合热，但他又不想耍这种流氓。
“猫儿，你那儿有东西吃吗？我有点饿。”两人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在酒吧里也是光喝酒了，不饿都不正常。
“我只有营养液。”展昭回答，“你怎么刚才在外面不早说。”
“这不是没想起来吗。”白玉堂倚着门框看展昭，“你不会平时就喝营养液吧？我的天哪那种东西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也没有那么难喝吧。“味道是差了点，基本需要足够了。”
“那你的人生损失了一半的乐趣。”白玉堂摇头，
“你等我一下。”
展昭点头。白玉堂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拎着几个袋子：“你那儿锅总有吧？”
“有，但是没怎么用过。”展昭侧身把白玉堂让进去。
“是根本没用过吧。”白玉堂倒是不见外，在他家厨房柜子里翻出锅在水龙头下冲。“一看你就不会做饭。”
“你要做饭吗？”展昭站在门口问他。
“这么晚了做什么饭？给你煮个鱼片粥，营养液喝多了胃不好你知不知道？”
“哦。”展昭有些晃神，他做到客厅沙发上打开光幕，眼睛看着新闻，耳朵却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他自己只会简单的煮面和炒饭，一个人也不会对食物有太多讲究，多数时候是去军部的餐厅，家政机器人做的饭菜都是千篇一律的一个味道。
太久没有人这样在他家的厨房里忙碌过了，一晃许多年过去，而他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喂你家油盐总有吧？”白玉堂嚷嚷。
“在柜子里，自己找。”
白米红米小米倒水进去，小火焖煮，虽说叫做“小火，却是看不到火光的。趁着煲粥的时候，白玉堂把香菇和胡萝卜切成片，等粥熬好了就放进去，切成中火按钮，水开一会之后转小火，最后放切好的三文鱼片，大火过一下就熬好了。
刚好盛了两碗，他端出去放桌子上拿勺子敲了敲碗沿。“开饭了喂猫了！猫呢？”
“没有猫。”展昭走过来。
“那不行，这是给猫的，除非你叫一声。”白玉堂得理不饶人。
“喵。”展昭面无表情棒读。
白玉堂笑出了声：“你们猫对饲主都是这么冷漠的吗？”
展昭接过勺子：“看起来不错。”
“吃起来更不错。”白玉堂自卖自夸，“尝尝？”
展昭舀了一勺：“三文鱼？”
“好吃吗？”
“好吃。”展昭又舀了一勺。
“你白爸爸我厨艺了得。”白玉堂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嗯。”
饭是人家做的碗总不好让人家收拾，展昭的家政机器人两天前就忘了充电了，只好自己拿去洗。
“你说说你这日子过得。”白玉堂啧啧称奇。
“哎我能看看你的猫窝吗？”
“看吧，也没什么东西。”展昭在厨房答应。
白玉堂进了展昭卧室，确实没什么东西，床铺整整齐齐像没人睡一样，衣柜里只有t恤和衬衫，制服和常服分开放在两边，桌子上有几本旧式的纸质书籍，还有几只笔。
这猫还喜欢这种古董。白玉堂拿了只笔在手上转，环顾着空间不大的卧室，没有任何气息，过于干净了点。他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是一张合照，上面那对年轻的夫妇应该就是展昭的父母，中间那个漂亮的孩子和母亲长得很像，眼睛却和父亲一模一样。
小时候还挺可爱嘛。凑近看的白玉堂手里的笔一下打到柜子边上，被弹到了床底下。白玉堂蹲下来手伸进去摸笔，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一个盒子。他好奇的抓住边缘把盒子拖了出来，没有锁，似乎并不是特别重视。
他掀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抑制剂。
我靠？这猫倒卖抑制剂吗？军部哨兵们的抑制剂都有严格取用发放制度，能倒卖早就有人干了，他们自己都才刚好够用，怎么可能卖给别人？他拿起几只抑制剂，看上面的编号都是连着的，只有少数几瓶中间编号断开了。这么多该有多少年的存货啊，这家伙上战场从不带蓝？
白玉堂把盒子盖上推回到原来的位置，调查取证，大获全胜。
展昭从厨房出来，见白玉堂盯着他看，问：“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白玉堂笑了笑。
“？”展昭莫名其妙。这对话好像有点熟悉？
行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完美的暴露(๑•̀ㅂ•́)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