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恭苏】西窗

是写给我小猪仔的ooc生贺 @啃竹子的七行猪 

没梗写文最为致命,字数不多你一下就能看完,千里写恭苏礼轻情意重啦,新的一岁依然爱你。

-----------------------------------------------------------------



欧阳少恭,百里屠苏。

 

平平仄,仄仄平。

 

接着末字都是平。

 

素昧平生、平地生波、一世平安。

 

不过没有谁闲到无聊,非要推敲名字间的弯弯绕绕或是这强行安上的隐喻,然而二人却也暗合了这平仄仄平,仿佛现世安稳光得益于当初起了个以平为末音的名,中间兜兜转转那些不过是千难万险草木丛生,拨云见日总能看到一马平川。

 

先生出门已经两日未归。本来连下了几日雨,这天突然放了晴,院子里黄瓜藤毛茸茸的叶片上还带着小水珠,看着仿佛装了一眼睛的小星星,明晃晃的。百里屠苏抱着猫躺在桃树下的藤椅上,百无聊赖盯着水珠反射的光看了好一会,把自己给看困了,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腿上的猫眯着眼睛呼噜正打得欢,身上的手突然不动了,睁开眼睛无声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把搭在它背上的手抖掉,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欧阳少恭刚进院门一眼就看到令他哭笑不得的场景。百里屠苏窝在椅子里睡着了,双手交叠着搭在肚子上,头上顶着只大花猫也正睡得香。天天好吃好喝喂着它体格突飞猛进,远瞅着就是只发育良好奶水充足的小老虎,还曾经把隔壁的大黄狗吓哭。少侠可能天赋异禀,这样都没醒,只微微皱着眉,闭上的眼睛笼在阴影里,被阳光照着的一半脸白得发光,嘴唇红红的像偷吃了哪家的桃子,看上去还有些乖巧。

 

他走过去想把猫拎下来,它听见动静睁眼见是欧阳少恭,吓得站了起来,小动物脑子不够用,忘了本来窝在它主人的头上,爪子在他滑溜溜的头发上根本踩不稳,哧溜滑下来盖在了百里屠苏脸上,前爪抱头后爪搭肩,这才没掉下去。

 

欧阳少恭毫不意外给看笑了。

 

百里屠苏正梦见头上顶了个东西被藤怪追,突然面前套了个大麻袋,毛茸茸的东西灌了他满鼻腔,猛地醒转过来,眼前一片黑,一股子猫味儿。他伸手把惊魂未定的小家伙取下来抱在怀里,这才看见欧阳少恭隔着两步远站在面前,脸上笑容未收,一双眼睛弯起来,神情还有些揶揄。

 

“先生回来了?”还没完全醒转,百里屠苏嗓子有点哑。

 

“梦见了什么?”欧阳少恭勾了勾猫尾巴,吓得它往百里屠苏怀里一缩。

 

“藤妖。”百里屠苏皱了皱眉。

 

“少侠连藤妖都肯梦见,也不梦一梦在下。”语气还有些委屈。

 

算起来……这三日确实不曾梦见先生。百里屠苏理亏,抬头一脸正经准备解释,就见他家先生笑得比先前更厉害,神色哪里有半分委屈,便不再开口。

 

欧阳少恭循了他的手从猫身上扯下来握住,指腹隔着护腕在微微凸起的腕骨上摩挲:“少侠吃糖吗?”

 

“.…..什么?”百里屠苏有些懵。

 

欧阳少恭从怀里掏了个油纸包出来,里面是几块饴糖,覆了一层白粉,特地做得圆润小巧,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吃的。他拈了一颗放到百里屠苏唇边,青年张口含住。

 

“在下还带了些枇杷叶和贝母,过午煎一副。”欧阳少恭摸了摸他的头发,“少侠这几日可有按时吃药?”

 

前几日淋雨染了风寒,欧阳少恭又要出诊,留了药让他务必按时服用,现在只剩嗓子还有些痒,被太阳晒了大半天,身体里最后那点湿寒也散了个净。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把油纸包叠好:“先生哪里买的?”

 

“是看诊那户人家的小公子给的。”欧阳少恭笑着说,“十分能闹腾。”

 

“先生累了。”百里屠苏见他眼底一抹不太明显的乌青,疑惑道,“苏小姐的病很难治?”

 

“若是治病倒不难。”欧阳少恭坐到他边上,双手环过腰际,穿过猫肚子底下扣住,脸埋在他颈侧,闭上眼睛道,“难的是保媒拉纤的活。”

 

“保媒拉纤?”百里屠苏脖子有些痒,抬起头动了动,“先生不是给人治病,而是去当红娘?”

 

一个“红娘”帽子扣在头上,欧阳少恭脑袋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穿着红衣摇着团扇嘴角还长了颗痣的“欧阳少恭”,埋在百里屠苏脖子里闷闷笑出了声,热气儿喷在皮肤上更痒了,百里屠苏偏了头想躲,被扯着腰往旁边挪了半寸。

 

好好的先生,力气怎的这般大。

 

百里屠苏微仰着头,下巴搁在欧阳少恭额头上,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说是苏小姐饭食不进,浑身高热不止,在下原本想是什么疑难杂症。”欧阳少恭笑了笑,“不过是害了相思病。”

 

“相思病……”百里屠苏跟着重复。

 

“苏小姐半月前跟着母亲去寺里上香,正巧碰上陈家公子,二人秋波暗送心意相通。没想到第二日李员外就上门提亲,正是同一日看中了苏小姐,她还未与家里说起过陈公子的事情,苏老爷见李员外的公子相貌端正器宇轩昂就应下了,苏小姐得知,当天就病倒了。”欧阳少恭在他耳畔轻声说着,“接连几日高烧昏迷不止,苏老爷请了好多郎中没一个治好的,还以为是什么邪祟上身,还请了婆子做法。”

 

“那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百里屠苏问道。

 

欧阳少恭想逗一逗他:“自然是眼神。”

 

百里屠苏:“眼神?”

 

“在下远行归来,问少侠可否想念,少侠都是否认。”欧阳少恭正色道,“只是那眼神,我见了苏小姐才觉得,是有些相似的。”

 

百里屠苏窘迫,欧阳少恭抱着他他抱着猫,一动不动,只是耳朵上慢慢见了红。

 

欧阳少恭好笑,凑过去轻声道:“原来少侠口是心非,在下委实伤心。”

 

“先生……”百里屠苏简直想起身回房。

 

“其实是陈公子来找过在下。”欧阳少恭不再逗他,“李员外家资殷实,陈家自是比不上的,然而郎情妾意,在下总不好坐视不管。”

 

“做了两日传声筒,给苏小姐开的都是补气益血的方子,苏老爷一口一个医术高明,在下受之有愧。”欧阳少恭手指按了按百里屠苏眉间朱砂,“便称症结在那门亲事上。李公子与苏小姐虽八字不犯冲,但二人日远荣亲,合盘却是日月刑,还是另择良配的好,至于剩下的,让陈公子自己去对付。”

 

百里屠苏知道先生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想起之前说相思病,开始怀疑自己每回被问到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实在想象不出来,也不是忸怩的性子,便拐弯抹角问他:“先生可否告知,苏小姐的眼神是怎样的?”

 

“少侠真是想问苏小姐吗?”欧阳少恭紧了紧手臂。

 

“.…..”百里屠苏不肯再说,“先生不说便罢了。”

 

“你下次再想知道,直接看在下便是。”欧阳少恭笑着望进他眼睛里,“少侠是怎样看在下,在下就是怎样看少侠的。”

 

“.…..”

 

仿佛说了一句绕口令。

 

百里屠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又闭上了眼。

 

欧阳少恭抬眼正好看见一道清俊的下颌线,往上便是浓密睫毛留下的阴影,他嘴角无声勾了勾,也跟着闭上眼睛。

 

“晓看天色暮看云。”

 

百里屠苏意识模糊中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

 

 

-END-


评论(4)
热度(7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