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让专业不对口的来.6.

其实也可以当上一章的下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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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有没有被喂迷魂药不知道,白玉堂肯定是被喂了。

他一言不发跟在展昭后面,在夜幕中活像湘西赶尸现场。白玉堂还没从自己弯了的震惊中回复过来,也没意识到前面展昭已经停了下来,一个没刹住车胸口就撞到了他后背上。

“你想什么呢?”展昭转身问他,“刚刚就不说话。”

白玉堂看着展昭仿佛洞悉一切的清亮眼神,心里一慌,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进去吧。”他推着展昭后背往前走。

这个人吧,性子就像一杯温水,不烫嘴可也暖不了手,偏偏什么事还都喜欢憋在心里,你问了他还爱讲不讲,长了一副潇潇君子骨,却是个爱操心的命,队里那群小崽子,一个个宠上天了。军部想追这位才俊的倒是很多,全被客客气气打发了,日后还能笑脸相见就当无事发生,你说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有心机?而且他还是个哨兵!白玉堂越想越烦,最后归结为这猫长得太好看,让人讨厌不起来,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龌龊,对兄弟心怀鬼胎,换谁都会觉得不可理喻。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唉,烦。

俗话说得好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讨论日不日,首先起码要搞个对象吧?搞起对象了,后面的一系列还不是顺理成章手到擒来,想上几垒上几垒。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搞对象?

唉,烦。

他要是个向导,这事儿该多简单啊,现在却条条路上都挂着“此路不通”的牌子,他站在原地束手无策,仿佛十八般武艺无法施展,因为对方根本不接你的招。

然而烦归烦,节还是要过,酒还是要喝,螃蟹还是要吃,总归这猫始终在旁边也跑不开去,时间多的是,完全可以从长计议。

岛上人家挺多,小孩子也多,晚上大家一块儿聚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喝酒的大人们围了一桌,其他夫人太太们看着小孩子,公孙策不胜酒力又是向导,奇迹般的挺讨小孩子喜欢,就帮着闵秀秀看小孩儿。

展昭知道公孙策是做过最终标记的向导,哨兵向导结合要去机构开证明(相当于扯结婚证),可以选择公开或者不公开,他们应该是选了不公开,所以没什么人知道,当初公孙也只是给他轻描淡写发了个通讯而已,可展昭进军部的时候那个哨兵已经不在了,这种伤心事当然是能不提就不提,公孙策又不是真正铁石心肠的人,不然也不会有时候看书看着就发起呆来。

望着好友蹲下摸小孩子的头,展昭像是突然感应到了孑然一身有多孤独,身旁白玉堂和哥哥们有说有笑,岸边有人放起焰火,印在大家脸上红红绿绿。

是啊,我和你不一样。展昭自嘲。

他端起面前斟满的酒杯打算一饮而尽,却被斜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等一下等一下,先吃点东西再喝酒。”

白玉堂提了一只螃蟹到盘子里,“不是我吹,我剥螃蟹可有一手了。”

对面蒋平挑了挑眉,徐庆眼睛一瞪:“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其他两人闻言都看过去。

见兄弟四人都看着这边,展昭倒有些不自在:“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别别别,这小子平时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卢方摆了摆手,“你让他伺候就是。”

展昭也不好推辞,白玉堂还很高兴的样子,边剥边跟他讲解:“咱们先把钳子和脚给剪掉,放凉了里面的肉自己就和壳脱开了,再把肚脐这块给掰了,看这儿,这儿有个缝,这么一掀——哎蟹黄还挺多的。”

白玉堂熟门熟路把蟹心给挑出来,用勺子舀了点醋淋在蟹身上,然后舀了勺蟹黄给展昭:“尝尝。”

没等他说自己来,勺子就已经到了嘴边,展昭十分配合地张嘴,舌头沾到的那一刻就生起津液,别说,还真有些馋。

白玉堂见他点头,又舀了一勺给自己:“我也尝尝。”

蒋平老神在在,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五弟洁癖治好了?

心里藏着事儿时,喝酒最容易醉人,号称千杯不醉的白玉堂也没能幸免于难。

他也不发疯也不脸红,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神有些飘,酒品出奇的好,其他人也没发现他喝醉了,展昭见他手指一叩一叩桌面,问道:“玉堂?你还好吗?”

白玉堂转头看他,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眼神还算清明:“你说呢?”

展昭也就当他还好,就没拦着他又给自己灌了几杯。

远处新一轮烟花炸开,被仰望的祝福,迫不及待绽放的雍容华贵的牡丹,不再清冷的肆意秋菊,胀满人的视野却又在被记住之前消散,只留下空气中的袅袅青烟证明。既然转瞬即逝,又何必把它赋予幸福喜乐的含义?白玉堂想,那么展昭呢?他也是他生命里烟花样的人吗?

几杯下去他已无暇再想,耳边只有一人在叫“玉堂”。

这边展昭觉得不对劲,唤了两声也不答应,心想这人怕是醉了,觉得有些好笑。

“诶五弟这不是喝醉了吧?哈哈哈哈!”徐庆指着白玉堂大笑。

“行了你也好不到哪去。”韩彰拍了一把徐庆的后脑勺,后者直接被他打趴在桌子上顺势睡过去了。

“展小猫!我再敬你一杯!”韩彰端着空杯子对展昭说。

“你怎么跟着五弟叫啊,没礼貌。”蒋平抢了韩彰的杯子放下。

卢方对展昭笑了笑:“抱歉,大家太高兴所以喝的多了点,我把这几个安顿好,能拜托展兄弟送五弟回房吗?”

展昭对“展兄弟”这个词有些不适应,不自觉跟着回答:“那是自然。”

大哥还真的喜欢看武侠小说啊!

展昭刚架着白玉堂站起来,这人就粘在了他身上,展昭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刚把他扯开又缠上来了。明明坐着的时候挺乖巧(?)

束手无策的展昭只好矮了矮身子,肩抵着白玉堂的腰一下就把这大耗子扛了起来,仿佛刚杀了人要去抛尸荒野。卢方和蒋平瞬间觉得看起来温润的展昭这一刻气场两米八。

展昭扛着白玉堂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便把他放了下来,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后架着白玉堂把他拖回了房里,正想把他搬上床,对方突然反绞他双手,猛地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看这架势似乎是喝醉了还想打一架,展昭只好抽出手扣住白玉堂的肩防止他摔下去。

“醉鬼,起来。”他皱了皱眉说。白玉堂直起身,手撑在展昭身旁,眯着眼凑近,笑着说:“美人儿,来给爷亲一口。”俨然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所以他喝醉了是这样的?马上变流氓?刚才那是假乖巧吗?这人平时不近女色面若冰山,说好的与抑制剂相伴相守白头偕老呢?

展昭偏了偏头,躲开扑面的酒气,却没躲开白玉堂伸过来的手。他一手捏着展昭下巴,没等对方反抗就飞快贴上了他的嘴唇。展昭被亲了个猝不及防,只觉得白玉堂嘴唇滚烫,而沾了酒气的凛冽气息能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一路烧到他心里去。白玉堂把掐着他下巴的手转扣到他后脑,似乎准备来个法式深吻。展昭有些慌,没等白玉堂把舌头伸进来,迅速掐着他脖子把他推开,想站起来出去冷静一下。白玉堂神色不满,动作比展昭更大地按着展昭肩膀直接把人扑到了床上。

感觉到自己信息素波动有些不稳,这人喝了酒之后也不收敛,偏偏他哨兵信息素还是酒味儿的,混在一起充斥着展昭的鼻腔和精神。看来今天是不得不打一架了,三番两次脱不了身搞得展昭心头有些火起,白玉堂却箍着他的腰,伸手捏了捏,失望说:“你这腰怎么一点也不软啊……”

展昭都快被气笑了,“这是真把我当姑娘了。”他无可奈何地想,人家醉酒了想亲个姑娘也说的过去,就是眼神不好,抱了个大老爷们儿。

白玉堂的脸就贴在他颈边,呼吸略微粗重,箍着他的手一动不动。“猫儿……”耳边似乎有人在呢喃。

“你刚刚说什么?”展昭心里一震,挣开了白玉堂的双臂。

“展昭。”

展昭睁眼,发现白玉堂目光灼灼盯着他。

“你没醉?”他莫名有些生气。

白玉堂却没有回答,就这样盯了他半晌,突然一笑,低头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重又埋首到他颈间,双手抱着他的腰,嘴里似乎还抱怨着什么,“下次我能伸舌头吗……”

还是醉了。

展昭已经无暇顾及这个随便撩拨人的醉鬼在说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千头万绪,堵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只好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顶灯的镂空花纹看,许久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叫个什么事儿……”

管杀不管埋的人真的好过分。

隐藏药剂被白玉堂冲鼻子的信息素搞得失效了,展昭只能庆幸还好房间够封闭。向导清清冷冷雨后竹林般的味道萦绕在白玉堂鼻尖,有些熟悉又很让人安心。

等他睡熟了之后展昭扯开箍在腰间的手,帮他脱了衣服裤子鞋之后塞到被子里盖好,然后把窗户打开散掉味道,关了灯回了客房。

一夜无眠。

他在想白玉堂,想他是不是有意思,到底是几个意思,想自己又是几个意思。

想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他头一回发现原来这世上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白玉堂这个人,是淬过血的刀锋上那一层凛冽月光,漂亮却伤人;也是放了毒天下只此一坛的美酒,却还是想让它穿肠而过,大不了重塑金身。

而他肉体凡胎,并无金身可塑。

第二天白玉堂醒得很早,天才刚刚蒙蒙亮,他撑着头坐起来,丝毫回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怎么回的房间怎么脱的衣服怎么上的床,其实他在展昭问他还好吗之后那几杯酒下肚就断片了,他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皱眉。

空气里哪来的向导味儿?

完了完了,我不会酒后乱性睡了个向导吧。刚刚才暗恋上别人马上就出轨,白玉堂有些绝望。

被自己臆想成渣的白玉堂倒回被子里生无可恋——

他居然还觉得那个小狐狸精的信息素味儿还挺好闻!



  (终于耍流氓了!终于打啵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另外哨兵味觉发达只能吃清淡的特殊食物的设定被我选择性无视了,怎么能不让他们吃东西呢?想想都过意不去啊。

    唉,想吃螃蟹了。说着说着口水就niu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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