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开封府大战小怪兽

给大家拜个晚年,狗年大吉全年暴富

--------------------------------------------------------------------

寒冬腊月,难得出了点太阳,配着瓦檐上一层厚雪,只是少了春风送暖,入了正月怕是还要冷一阵子。

 

开封府最是兢兢业业的展大人一大早便去帮街坊们扫雪,过了午才从街上回来,正好碰上提着几尾红鲤鱼的厨房大娘,便去帮忙提了鱼,又掏出个小巧精致的汤婆子,让张大娘好暖暖手。

 

“厨房不是买好了鱼,”展昭瞧着手里鲤鱼的腮一张一合,“怎的又买?”

 

“展大人可别提了,真是怪事。”张大娘解释,“先前买了几尾准备年夜饭用,就养在厨房窗户旁的水缸里,我今早上给你们做早饭的时候却一条都不剩了,连块儿鳞片都没留下!”

 

“一条都不剩?”展昭摸了摸鼻子,“兴许是哪里的野猫叼了去……”

 

“哪儿能啊!”张大娘一跺脚,“大黄在院子里看着,从没放外头野猫进来过!”

 

展昭若有所思道:“那是谁会来开封府厨房偷几条鱼?”

 

“哎展大人,”张大娘看了看展昭,吞吞吐吐,“那个白……白护卫,不是爱吃红鲤鱼来着?”

 

展昭被逗笑了:“您这是说哪里话,玉堂再爱吃红鲤鱼,也不会跑到厨房偷生的啊。”

 

“也是,也是。”张大娘不好意思了,“您可别跟白大人讲。”

 

展昭道:“您放心吧。”

 

包大人是准了他们五个弟兄假回去陷空岛过年的,白玉堂拐猫不成便见猫忘义,让哥哥们回去,自己独自留在开封府和众人一块儿过。展昭说他平时精明得很,这时候犯傻,多少人想回都回不去,他还上赶着留在这。开封府过年也不能闲,被宫里抽调了一部分人过去,剩下的放焰火时还得盯着防走水,忙完了才能一块儿吃个年夜饭,正月初还要管理庙会治安,个个累成大黄。

 

白玉堂听了简直白眼翻过脑门:“你才犯傻,你最傻,傻猫笨猫糊涂猫。”

 

“那聪明鼠。”展昭也不反驳,“昨晚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白玉堂的房间离厨房那头近一点,虽然他也不常在里面待。

 

“应该没有。”白玉堂想了想,“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展昭摇摇头,“就是厨房的红鲤鱼不见了。”

 

“不见了?谁胆大包天跑开封府偷鱼?”白玉堂绕着展昭转了一圈,指着他鼻子道,“莫非是某人监守自盗?”

 

展昭被他气笑了:“我要是监守自盗,你就是从犯。”

 

“白爷爷我起码也得是个主犯吧……”白玉堂往他手里瞧了瞧,转身又拿了个汤婆子出来塞他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你怎么老不记得带?”

 

展昭:“我今天出门带着,路上碰见张大娘,就给她了。”

 

 

 

开封府丢了几条鱼,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可二十九那天一大早,就有一群街坊邻居跑来跟包大人告状,张龙赵虎几个人在府衙前手忙脚乱,一会被这个大妈扯过去说家里的鸡不见了,一会又被那个大婶拉着说腌好的腊肉全没了。家家户户比着赛般的丢年货,谁家丢的多谁就嗓门大,吵吵嚷嚷一向肃静的府衙里比过年还热闹。

 

“别着急别着急!一个一个来!”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笼着手在嘴边喊得声嘶力竭,“包大人马上就到!”

 

外面声势浩大,包拯远远就听见了,直接穿着便服到大门前询问,这才搞清楚很多人家前几天就开始丢年货,刚挂上去的香肠肉干第二天早上就没了,就剩根绳子,再这么下去年夜饭就只能稀饭就咸菜,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了。

 

年关谁也不想碰见这糟心事,但一连丢了这么多,偷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人,谁吃得下这么多年货,还什么蛛丝马迹也没留下,实在难办。

 

“我觉得是王丞相。”白玉堂背着手站在展昭旁边,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为什么?”展昭小声问他,人家丞相和这事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白玉堂凑过去一字一顿说:“因为宰相肚里能撑船。”

 

展昭简直不想和他说话,目不转睛看着外面乱七八糟一群人:“这个时候就不要说笑了。”

 

白玉堂看看笑得揉肚子的公孙先生,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展昭,默默伸手紧了紧发带。

 

 

 

最终这件事还是落到了展昭头上,白玉堂随意,毕竟不说他也会上赶着。百姓问题当然是大问题,民以食为天,抓紧时间找出犯人才是顶要紧的事情,据街坊们说辞,那“人”应该是夜间活动,第二天就是除夕,怎么也得让大家过个好年。

 

去了丢东西的几户人家探访,那贼很聪明,什么都没留下,系着肉的绳子不是剪刀剪断,倒像是牙齿啃断的,看来那贼牙口挺好,想必也很能吃。像太白居这种酒楼自然丢了不少,两个人在后厨转了一圈,同样什么都没发现,展昭见窗子敞开着随口问:“这窗户一直开着?”

 

老板想了想:“每晚都会关上,兴许是昨晚最后一个走的厨子忘了。”

 

“偏偏昨晚忘了关窗?”展昭过去抹了一把窗台,木头缝里夹了根红色的毛发,又往下看了一眼,觉得不太对劲,“玉堂,你来看看,这个像什么?”

 

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雪地上有个浅浅印子,昨晚上雪没下多久,并未完全覆盖住:“像个兽爪印。”

 

展昭:“什么兽?”

 

“虎爪狮爪印偏圆,也没有这样大。”白玉堂为难道,“边缘尖利,应该是三个大鳞趾,没有哪种兽会留下这种爪印。”

 

展昭补充:“也没有哪种凶兽会往城里跑,而且它应该还有一定的智慧。”

 

白玉堂摇头:“那就有点难办了。”

 

商量商量去,大家决定采用引蛇出洞法,准备了一大堆肉类挂在开封府后院树上,捕捉估计有些困难,只能争取赶走凶兽且实现零伤亡。

 

入夜后众人埋伏在假山后房顶上,兵器在手屏住呼吸等那凶兽到来。众人干等了几个时辰,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谁都没注意到院子里慢慢腾起了一阵白烟,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玉堂。”

 

“来了吗?”白玉堂睁开眼,“这是……仙女下凡了?”

 

月亮从云层里冒了个头,刚刚好够看清院中景象,白烟一阵比一阵浓厚,烟雾缭绕隐隐现出一个巨兽轮廓,一炷香后烟雾散去,原地站了只四角四足怪兽,前肢一边三个巨大鳞趾,浑身铺满绿色鳞片,背上却覆着一层浓密红发,无风自动。

 

它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肉类挂在树上够不到,只好前爪笨重拍着树干,企图把食物晃荡下来,可他们早打了死结,在它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掉,它气得打算强行攀上去,突然从假山后传来一声惊叫,原来是一个刚醒的衙役,一睁眼就瞧见院子里一只奇形怪状的凶恶兽类,身边的人没来得及捂他嘴,吓得直接叫了出来。

 

其他人还在想这回坏事了,那只怪兽却反倒被吓了一跳似的,身子一晃栽进了旁边的雪堆里,展昭提着剑就从房顶上跳下去了,那怪兽看到他非但没攻击反而很害怕一样,妄图跳过院墙,众人没想到它如此不中用,堪堪够着院墙边,滑下来又重新栽回了雪堆里。

 

展昭看向白玉堂:“我刀都没出鞘。”

 

这属于严重的碰瓷行为。

 

白玉堂看了看他身上没换下来的大红官服,又看了看怂成一团的怪兽,猜测到:“它没理由吓成这样,你又穿着一身红,莫非……这是年兽?”

 

“年兽?”众人都惊呆了,并不相信传说中食人头颅的凶恶巨兽会是这么个鬼样子。

 

雪堆里的怪兽呜咽着点了点头,除夕家家户户学会了贴春联放鞭炮,他们年兽非常没有生存空间,它迫不得已才趁着除夕前跑到城里偷点东西,运气不好这回被抓了个现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白玉堂其实还想问明明它身上的毛就是红的怎么还会怕红色,碍于气氛凝滞不好开口,此后便成了开封府内部一大未解之谜。

 

它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这么怂估计也做不出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把它教育一番后让它回自己的深山老林里捉兔子去了,坚持贯彻落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方针。

 

街坊邻居来打听偷肉贼抓住了没,开封府只说抓住了,只字不提那偷肉贼,却让家家户户把春联贴好鞭炮备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开封百姓向来信服包青天,包大人说的都是真理,包大人的吩咐一定要遵守,这也直接导致了鞭炮春联的销售又迎来一个小高峰。

 

 

 

除夕那天包大人去宫里赴宴,其他人聚在一块儿燃着炭火盆吃年夜饭,大老爷们少不了酒,干喝没意思,公孙先生建议大家行酒令或者玩投壶,众人对行酒令倒是没什么兴趣,拿了只空酒瓶过来投壶,一人中了其余人各喝一杯,不中他自己喝两杯。其他人都喝了一圈,展昭白玉堂回回都能中,大家不乐意跟他俩玩,让两人单独开一局,酒壶放远一点蒙着眼睛投,就算这样都很少不中,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倒也喝得自在。

 

白玉堂仰头喝干杯子里的酒示意展昭来,展昭取了布条蒙着眼睛,捏着竹签掷过去,白玉堂瞧着竹签快碰到时拈了根鱼刺一射,和竹签一同到达,碰到酒瓶壁弹到了地上,酒瓶倒在桌子上滚了一圈,竹签落在了一旁。

 

展昭听见声音取下布条,白玉堂已经端着两杯酒过来了:“展大人以身作则,应该翻倍。”其他人也跟着他起哄。

 

展昭也不恼,笑了笑接过连喝了两杯,白玉堂顺势又倒满一杯递给他,到第四杯时边拿筷子敲着桌沿边在展昭耳边抑扬顿挫道:“我有一枝花,斟上些儿酒,唯有花心似我心,几岁长相守。”

 

他稍稍偏一下头就能看见白玉堂笑成两道弯月的桃花眼,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你说几岁长相守?”

 

白玉堂把酒杯夺过去喝了剩下的酒:“爷愿几岁就几岁!”

 

 

最好不过年年岁岁。

 


1.“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个谚语一说寇准一说王安石,但他俩一个真宗一个神宗的,还有好多别的说法,我不知道具体出自哪,搜也搜不到翻书也翻不着,但是管他呢,我只想讲个尴尬的冷笑话,注释一下证明我有考据过。

2.“我有一枝花”那句是古代人行的酒令,觉得他们还是会玩,什么“长相守”啊“有情何似无情”啊这种轻词丽句信口拈来,场面可以说十分给给了。 

评论(13)
热度(246)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