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长干行.1.

码了第一章试一下水,想把其他的搞完再开始写(反正大纲没打完),以后更的时候会做个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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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展昭回想起来,这世上人来人往的故事大都落于俗套,而他和白玉堂也未能幸免。

 

Chapter 1

 

对这个疆域辽阔的国家来说,纬度的高低在夏天起不了什么影响,这座北方城市和展昭生活了十几年的南方水乡一样炎热。今天是栖梧市实验学校开学的日子,早上六点半的光景,太阳烧灼地面不久,陈旧的柏油马路上还未泛起蒸腾的热气。车上人不多,展昭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头顶车载空调的冷风吹在他渗出细汗的前额,让人舒服地眯起眼睛。

 

丁月华站在公交站台的阴影里等苏虹从文具店出来一起去学校,手里拿着一盒和路雪的“真爱”,剩下的那点已经快化完了,她百无聊赖地把巧克力和香草搅到一起,成了一滩浮着浅褐色小泡泡的香味液体。

 

苏虹还没出来,想必是店老板把空调开得太舒服,不舍得走。101路车已经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丁月华快速跑了两步到太阳底下把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箱,又快速回到站台下,转头见苏虹提着袋子推开了店门。十五岁的女孩子已经开始爱美,一到夏天就生怕晒黑,苏虹打着伞走到她旁边,见公交车向这边开过来,收伞说了句“真巧”,赶紧低头在书包里翻零钱。

 

司机开得慢悠悠,轮胎以一种闲庭信步的速度碾过了柏油马路停在她们面前,丁月华得以一眼瞥见后排靠窗坐着的少年。那个人穿一件干净的白T恤,刘海比较短,露出额头侧面是一条流畅的线,沿着挺直的鼻梁越过抿起的唇峰,在下巴勾起一个饱满的弧度后转了个六十度的弯利落地收进他领口里。

 

之前在店里刚好花了个整数,车上开了空调要一块五,苏虹在书包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出来一枚五角硬币,见车门开了丁月华还没动静,一扯她胳膊:“愣什么呢,快上车啊!”丁月华如梦初醒,红着脸跟了上去。

 

两个女生一前一后坐在单排座位上,苏虹转过身趴着靠背跟她讲话:

 

“好想和你分到一个班啊。”她们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班,直升的本校高中部。

 

丁月华:“十个班,可能性有点小。”

 

苏虹叹了口气:“我听说这届特别厉害,有几个总分三百四三百五全A的,老师们都快抢破头了。”

 

丁月华:“你成绩也不差啊。”

 

苏虹继续叹气:“据说女孩子到了高中学习就会变得更吃力了,尤其是理科。”

 

丁月华摇摇头:“咱们又不是智商比他们低,凭什么就得变差,你别杞人忧天了。”

 

苏虹耸了耸肩,又凑近压低声音说:“你说……新生里有没有长得帅的?”

 

丁月华也低声说:“你往后排看。”

 

苏虹望过去,眼神一亮:“这个和姓白的有一拼了吧,他也是新生?”

 

丁月华:“不知道,应该是吧,希望他成绩好点,姓白的就是太嚣张了。”

 

苏虹笑了:“亏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呢,老是互相不待见。”

 

校门口拉着横幅“珍惜新起点,笑迎新生活”,里面的广场是平时全校升旗的地方,现在摆了几个布告板上面铺着红纸,写明班号、班级位置和学生的名字,已经围了不少人。实验学校分数线很高,基本上全市一半的精英都在这,实验班要到高二才分,大家的起点基本上是一样的,但班主任是三年不换,所以都想争取好学生到自己班上来。展昭很快便在高一174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记下了班主任和楼层后便直接去了教室。

 

高三教室才有空调,其他都是风扇,高一又在五楼,展昭爬上去已经出了不少汗,电扇开到最大还是转得要死不活,风吹在皮肤上聊胜于无。三四排的座位差不多被来得早的占光了,中间是两人一排,靠窗和靠走廊的两边都是单人座,他选了个第五排靠窗的坐下。靠窗背阳,看上去要凉快一些,展昭把窗户开大让风吹进来,把桌肚里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些初中部直升原本就认识的已经凑成一堆聊起了天,别校的要么坐在自己位置上要么找别人攀谈。展昭前桌是个圆圆脸的男生,白白胖胖的出的汗比他还多,还在一个劲地说话。

 

“我叫陆君琢,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琢。”小圆脸把本子上他的名字给展昭看。

 

“我叫展昭。”见他两眼亮晶晶,展昭又补充一句,“日字旁的昭。”

 

“我是初中部直升的,这个班居然一个同班同学都没有,倒霉死我了。”陆君琢苦着一张脸,“你呢,你是哪个学校的?”

 

展昭摇了摇头:“我是南方转来的,初中学校不在这边。”

 

“这么远?”他瞪圆眼睛,“你们那儿比这热不少吧,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黑?”

 

展昭摸了摸鼻子:“也没有那么南……”

 

“是江南吗?吴越之地?”陆君琢长这么大没往南方去过,非常好奇。

 

展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花名册说:“都别说话了,快坐好坐好。”

 

展昭没想到班主任这么年轻,陆君琢吐了吐舌头,总算转过身去了。

 

“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程航。”男人清了清嗓子说。

 

话音刚落,下面就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什么?”他没好气一拍桌子,见大家都往黑板上看,他跟着转过身,原来黑板上那句粉笔写的“鹏程万里,梦想起航”的程字顶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个王八,苍劲有力的字配着个圆滚滚的王八看起来无比喜感。

 

他挑了挑眉:“头一天就这么埋汰我?谁干的,麻溜儿的上去擦了。”

 

下面一阵骚动,前几排的一个男生举手:“老师,我错了,我检讨。”

 

程航快气笑了:“我让你写字你还附赠个王八是几个意思?”

 

男生站起来,个子非常高:“老师千岁千岁千千岁!”

 

全班哄堂大笑。

 

展昭闻言抬头看了过去,男生晃悠到讲台上,拿着黑板擦在手上转了一圈慢条斯理擦起黑板。程航也没管他,继续跟他们讲注意事项校纪校规。

 

男生下来的时候展昭正好抬头,他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眉眼是那种精致的好看,展昭瞧了一眼就被陆君琢侧着脸扯过去说话。白玉堂眼神在教室里扫了几圈,在展昭脸上停顿一下,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又回座位上去了。

 

程航觉得没什么交代的了,让他们自己玩会四周认识一下,待会喊人去搬书。

 

白玉堂拉开椅子往后面走,被旁边的颜查散扯住:“干嘛去啊你?”

 

白玉堂摆手:“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颜查散看着他往窗户那边走,小声嘀咕。

 

展昭刚跟陆君琢解释完南方冬天也很冷不是不下雪只是很少下雪,面前就站了个人,撑着他桌子说:“你不是那只小三花儿吗?”

 

展昭没听明白:“啊?”

 

白玉堂敲了敲桌子:“就小时候,育英小学旁边的红星小剧团,黑猫警长话剧,你黑猫我一只耳,临场的时候警长的耳朵掉了,给你换了套三花猫的,记得吗?”

 

“啊……”展昭想起来他小时候排过儿童话剧,那套衣服还是跟排音乐剧《猫》的剧组借的。

 

“可是演一只耳的不是个小姑娘吗?”

 

“谁跟你说我是个小姑娘了?”白玉堂笑了。

 

展昭尴尬:“我看你留个妹妹头……”

 

“停停停别说了。”白玉堂瞪了一眼偷笑的陆君琢,“那不是我要留的。”

 

展昭哦了一声,又盯着他脸看了看,似乎想找出面前的男生和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的相似之处。

 

“你那时候,”白玉堂手在后脑勺上挠了挠,“给我留了个号码,诶对了——你是叫展昭吧?”

 

“嗯。”展昭点了点头。

 

白玉堂:“那我打过去好像不是你们家啊?”

 

展昭明白了:“我姥姥家后来没用固话,就销了户。”

 

“这样。”白玉堂点点头,“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展昭被他逗笑了,敢情说了老半天这人才想起来:“记得,你叫白玉堂。”

 

白玉堂还想再说什么,程航进来在门上敲了敲:“来几个男生下去教务处搬书,白玉堂你跑那边干什么?”

 

他无奈地转过身:“老师我认识新同学呢。”

 

程航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那叫上你后面那个小帅哥一块儿去。”

 

已经有几个男生站起来了,白玉堂朝展昭眨眼:“走吧。”

 

教务处在广场右边的办公楼,两栋教学楼是相对的,边上有走廊连着,像一个镂空的天井,他们在靠后面的那栋,得下了五楼,再穿过走廊去办公楼。班上四十个人,九门课的课本和练习册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展昭和白玉堂一人抱了一摞冒着大太阳回教室,太阳晒得白玉堂眯起眼睛,展昭走在他旁边的阴影里,跟他说话的时候见白玉堂不停眨眼,晒成金色的睫毛一抖一抖,两个卧蚕因为眯眼显得更深。

 

“看什么?”白玉堂突然问。

 

展昭:“你变化挺大的。”

 

“你也是啊。”一滴汗沿着耳后淌下来,白玉堂有些痒,“不过我在教室你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这人可真眼熟,想了半节课总算想起来了。”

 

展昭摇头笑了笑。

(其实盯着别人看忘了上车是我自个儿......那个男孩子真的好好看啊!唉为什么当年我自己班没有长得好看的小男生!)
另外这篇时间开始大概是零几年0506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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