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日常.4(其实这个不能叫日常但是我不想扩写了)

气象台公布下半年北半球能观测到的流星雨后公孙策就一直想去,凤凰座的他们的位置偏北基本看不到,双子座的那几天刚好下雨,只剩小熊星座了,虽然十二月末实在是冷而且还得带器材爬到山上去,但挡不住公孙策这种天文爱好者的热情,好歹中国也算是最佳观测地点内了,不看实在说不过去。

展昭是被硬拉着去的,帮着公孙策背了大包小包专业器材,自己也带了个相机,虽然不太会用。极盛时间在凌晨三四点,他俩前天下午开着车去的,没想到人还挺多,半山腰上车不让走了,山上有积雪怕出车祸,他俩找了个农家乐吃了顿饭就背着东西往上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山风刺骨,展昭都不大愿意把手伸出来拿相机。

天文台联系了山顶景区把灯都关了,只留了路灯,人多影子晃来晃去倒是也不可怕。展昭陪着公孙策上了天文台找个好位置,把东西给他让他自己捣鼓,自己也拿了相机出来,那是他爸送他的一直没用过,看起来还挺专业,那么问题来了,他并不知道怎么调,键那么多,哪个都不敢摁。

抬头想找公孙策,那人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乌漆墨黑也看不清楚,他一手端着相机一手从裤兜里掏手机祈祷山上有信号。

旁边突然伸出只手拿他相机,他差点条件反射一胳膊肘过去,那人好像有点感冒,吸着鼻子说:“你要调相机吗?我帮你。”

他将信将疑看过去,那人围巾裹着下半张脸,只露了高挺的鼻梁,阴影打在脸上特别好看,一双桃花眼眯着看他。

展昭把相机递过去,那人也不知道按了些什么键,把相机举到他眼前:“来。”

他凑过去,透过镜头看见闪闪发光的银河装在小小的四方天地里,肉眼所见也不比它好看多少,看来老头子送的还挺好?

那人又吸了吸鼻子,展昭侧头问:“感冒了?”

那人反应过来忙说:“你快离我远点儿,传染了怎么办我还得赔你医药费。”

展昭笑了:“我叫展昭。”

那人把围巾拉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白玉堂。”

白玉堂说他是个随便拍照的,就平时帮杂志啊旅行社拍个风景照赚外快,但是懂很多的样子,展昭对天上的东西不太了解,白玉堂就手指着告诉他猎户座在哪儿,左下不远是天狼星,小犬座南河三双子座北河三,金牛座毕宿五,指了一大堆展昭就记住了个冬季大三角,但是挺有意思。

大概星河是浪漫的东西,沉醉于此的人也带着浪漫主义,展昭此前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过它们的美,他忽然想起当年高中语文课上老师讲起“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时几乎要落泪的景象,这才感同身受星空使人渺小又卑微。

一旁枝头的雪滑落到展昭羽绒服的帽子上,白玉堂伸手去拍,被一把抓住手腕,见展昭仰着头,侧面被相机微弱的光氤氲出朦胧的线条。

“别看我了,看流星啊。”展昭眼睛一眨不眨。

白玉堂依言望去,天际接连划过两三颗拖着长尾的流星,自己带的相机甚至放在包里都没拿出来,两个人就看了一个多小时,谁都没有拍照。这次虽然不像夏季的英仙座那样一小时一百多颗,但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作息时间规律的展昭来说十分壮观,况且还认识了一个朋友。

回去后展昭倒头就睡,第二天下午接到个电话,他在被子里迷糊着伸出手接了,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醒了吗?”

“你是......”展昭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忘了?那天陪你看流星雨来着。”

“我想起来了......”展昭又缩回去,“白玉堂。”

“你鼻子堵了?讲话都共振了。”白玉堂无奈,“不会真传染了吧?”

“不清楚......”展昭闭上了眼睛。

“你先别睡,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白玉堂催他。

展昭报了串地址,也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已经是晚上,空调被关上了,房门和窗户都开着,被子在脖子上压了一圈捂出来一身汗,头倒是没有之前晕,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想下床,白玉堂端着一碗粥走进来:“躺回去,这么不懂事呢。”

展昭愣了会,印象里确实好像下床给谁开了个门。

“我想洗澡。”展昭浑身黏黏的。

“烧退了再说,把粥喝了吃点药,再睡一觉。”白玉堂把粥放他手上试了试他额头,“没之前烫了。”

“谢谢你。”展昭满脸歉意。

“不客气。”白玉堂耸了耸肩,看着他把粥喝完吃了药,又把他塞回被子了里。

后来展昭才知道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随便拍拍,国家地理杂志的签约摄影师,还给丹麦旅游宣传册拍照片,被他自己说成了个端着相机到处跑的无业游民,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交了个挺牛逼的朋友。

不过白玉堂并没有把他当朋友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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