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看个戏

据说卡文的时候要开小短篇爽一下,这次是戏子(并不是)x将军,也可以叫做《谁说女装大佬不能当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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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总是很霸道,和南方那种入骨的湿冷不同,它冷得非常直白,像个暴君统治着整个季节。

 

不过那群戏迷们可不怕冷,怀里揣着红泥小火炉身上披着貂,赶早用了早饭一辆黄包车直接拉到城里最火的芳粹园,别看它听起来像什么烟花之地,却是城里最老牌的戏园子,位于外城最繁华的闹市区,时有出名的戏班子过来搭班,池座楼席场场爆满,楼下的池座得前一天就订好,楼上的官厢更是要提前几天。芳粹楼午后才开园,戏迷们买了池座的大都一早就去占个好位置,甚有提笼架鸟斗蛐蛐儿,要上几碟鲜果花生瓜子,戏友们胡吹胡侃,说起前几日哪个旦角儿老生好嗓子,兴致来了还要唱上两句,唱得好的自是一番吹捧,不尽人意的一圈倒彩也不羞赧。

 

前几日从天津那边来了个戏班子,不知道哪里的能耐和芳粹楼搭班,还是几天连排,京城里的戏班子多以旦角生角见长,这个戏班子却是一手好武戏,有好这口的都是天天去一场不落,不过昨晚上放出来的剧目居然是《霸王别姬》,人们纷纷好奇难不成这个戏班子无一不精?

 

展昭几日前就被丁月华央着去看戏,小姑娘家家都喜欢这种戏,一听要演霸王别姬更是起劲儿,打听好第二天展昭没什么别的军务,订好了票就要强拉着他去。这个年轻将军平日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也没特别感兴趣的事儿,你拉着他喝茶看戏不如和他打一下午靶。丁月华是军阀头子包拯至交好友的女儿,那好友是北四省富商,这个小女儿留洋回来,没被西洋乐洗脑却对国粹感兴趣,那群大小姐朋友们不肯陪她,只好回回都来找展将军,左右他也没什么事儿,包大帅大手一挥就派他去了,还能顺便充当保镖。

 

说来也是好笑,丁妹子从小到大有个毛病,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据说小时候奶娘太丑了一抱她就哭,偏喜欢江南来的三姨太,成天要她抱,睡着了都要扯着人家袖子不撒手。展将军父亲是包拯部下,母亲早亡,父亲在一场战争中牺牲后他就被包拯当亲儿子养着,丁月华留洋回来在接风宴上看到展昭,简直惊为天人,是她这辈子见过第二好看的,如果加上性格的话就是第一毫无悬念,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见天儿在丁爸爸面前提展将军这个展将军那个,耳朵都起了层茧子,干脆跟她说找包伯伯撮合撮合俩人处对象得了,这姑娘却是杏眼一瞪直摆手。

 

“不了吧,建立在美丽上的爱,和美丽一样快地消逝。”丁月华对她爸爸简单粗暴的想法嗤之以鼻,“虽然他人真的好……”

 

她爸爸不懂一肚子洋墨水的姑娘家成天在想些什么,不要就不要,吟什么诗啊。

 

最近形势有点儿紧,以防万一,就算是便服也不可能就放他俩一起出门,后面还跟了几个下属。楼上不用抢座,他们掐着点儿到,上一场刚谢幕,丁月华想看的霸王别姬等会就开场,小茶童已经提着长嘴铜壶到后台给角儿们润嗓去了,见丁月华双眼放光兔子看到菜叶子似的,展昭也提起了一点兴趣,坐正了等着上台。

 

京胡起弦便一阵掌声,这个戏班子的琴师拉得一手好琴,花脸霸王出场,身量魁梧气势十足,一身黑色平金绣下缀明黄网子穗,开嗓一句“大英雄盖世无敌”,池座上纷纷叫好,展昭挑了挑眉。

 

丁月华端着茶杯小声说:“展大哥我跟你讲,霸王别姬看点全在虞姬身上,当初这剧本儿灵感就是从史记里那句‘不得不和虞姬诀别’来的,不知道这个虞姬扮相怎么样。”

 

展昭点头。

 

台上虞子期“再请娘娘劝一番”后下场,丁月华恨不得把脖子伸到围栏外头看,下一场接西皮小开门牌,宫女持符节引虞姬上。

 

丁月华直接愣在那儿,台下鸦雀无声,展昭也是眼前一亮。这也不怪他们,台上虞姬扮相实在太好,头上如意冠,身披黄底蓝滚边斗篷,绣锦鸡,和别处并无不同,胜就胜在五官出众,常见的扮相也能惊艳到人两个鼻孔都忘了出气儿,一双桃花眼上眼线尾翼斜飞入鬓,眼神冷艳清亮能化骨,鼻梁笔直高挺,双颊两道清俊弧线在下巴堪堪收尾,举步如料峭春风吹人酒醒,就是身量高了些,压迫感太强,不像是来劝霸王倒像是拿着剑来砸场子的。

 

“明灭蟾光,金风里,鼓角凄凉。”一开嗓倒是没有扮相那么让人惊艳,声音不够婉转圆润,倒有些清清冷冷过于英气,众人一时倒辨不出雌雄来。

 

“虞姬是这样的吗?”展昭问丁月华。

 

“有点儿区别吧……”丁月华犹豫道,“我之前听的都是那种流利圆润又甜又亮的,这个虞姬我怎么总觉着有些凶?”

 

展昭转头看台上,他欣赏不来这个,只觉得这虞姬扮相好唱得也挺好听,他一个不感兴趣的也乐意坐这儿听几个时辰。那边虞子期已经下去,虞姬正唱到“辜负了十数载英勇威名”,尾音拖完时虞姬似是而非一眼瞟向二楼,展昭正撑着下巴听得认真,目光相对便一愣,虞姬已经收回了眼神等项羽上场。

 

“展大哥展大哥!刚刚她是不是瞧我们这边呢!”丁月华扯展昭袖子。

 

展昭摇了摇头:“不清楚。”

 

“人家肯定看你长得好看。”丁月华鼓了鼓腮帮子。

 

展昭笑了,摇头轻声说:“我看他倒像个男人……”

 

脸上笑容还没收回去,就见台上虞姬又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展将军拿着杯子的手悬在半空中,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好好唱戏不行吗?老往看台上瞧算怎么回事儿啊。

 

虞姬坐着时还看不出来,站起来迎项羽,台下一片惊叹,原来这霸王和虞姬站一块儿时比虞姬还矮了半个头,走在前面活像个虎背熊腰的小媳妇儿,简直是乱来。不过台下观众也没有喝倒彩的,毕竟他们功夫到家,这种搭配看着还有那么些新奇在里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丁月华糕点果干吃了两盘,这姑娘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台上已经到了最经典的那段儿西皮二六,虞姬解下斗篷露出鱼鳞甲,封袖洒脱坚毅,手持鸳鸯剑,几个来回后并指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双剑分开手各持一把,舞得杀气腾腾,并不柔美,照这个气势待会自刎时喉管怕是得被割的只连层皮儿,台下观众都正襟危坐看得万分紧张,跟脊梁骨上绷着根弦似的。

 

然而这根弦并没有在它该断的时候断。

 

虞姬刚把霸王腰上佩剑拔出来,刚刚架到脖子上,突然一声枪响,二楼一个挂着帘子的包厢内一阵骚动,那枪似乎是打偏了,并没有伤到里面的人。楼下池座里却是炸了锅,一群人你推我搡往外跑,有的干脆直往桌子底下钻,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展昭直接翻下了二楼,那几个下属反应也快,锁定目标疏散群众保护丁月华,分工协作很有条理。展昭落地后直接一错身闪到了台柱旁矮栏后面,在场的观众太多要留活口又怕伤着他们,离门近的几个人已经跑出去嚷嚷了,都不用等到明儿个见报,其他人都被指挥着东躲西藏抱头蹲下,活像散了一地的鹌鹑。那群人见事不成也没想久待,展昭哪能让他们跑了,和几个下属一枪一个,最后留了一个子弹打在腿上,惨叫一声直接跪下滚到地上,被离他近的王朝一把揪着领子扯起来,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就咬碎舌下毒药,白眼一翻,王朝忙去掐他的下颌,到底是迟了一步,那人没过几秒就全身痉挛,抽搐着不省人事了,倒也硬气。

 

展昭皱眉,一拳抵在台柱上,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拳头,一个清冷嗓音道:“发这么大火呢。”

 

展昭愕然抽回手,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转头一看,正是刚刚台上自刎到一半被搅黄了的虞姬,正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看着他,刚刚覆在展昭手背上那只手温暖干燥,悬在空中似乎很不满,缓缓被收回去搭在膝上。

 

展昭眨了眨眼,又上下打量他一番,惊疑不定道:“你真是男的?”

 

这人眼一瞪,突然抓过展昭的手往跟前一扯,他本来单膝蹲着就不稳,被这么一扯直接往前一扑,差点撞到这人额头上蹭下来一层粉,展昭撑着地往后撤,却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缴了枪,抓着展昭领子一枪抵在他头上。

 

“你要是敢说我像女的,我就一枪崩了你。”

 

展昭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缴了枪,还有些惊讶,迎头对上的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里却是带着笑的,不禁也跟着弯了眼睛:“不敢。”

 

那人挑了挑眉,手顺势拦着展昭的腰托了起来,又在边上掐了两把:“你也忒瘦了。”

 

丁月华已经拉着张龙跑下来了,正巧看见刚刚的虞姬掐她展大哥的腰,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吃展昭的豆腐?气不打一处来的丁妹子几步跑到他俩跟前,走近看清了这个花衫的五官,咦一声停住了,又退后两步上三路下三路瞧了个遍,和莫名其妙被掐了腰的展昭如出一辙的惊讶:“小五哥?”

 

“你才认出来?我都瞧你好几回了。”白玉堂抬着下巴说。

 

“你那是在瞧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着台上谁抛媚眼儿呢!”丁月华万分委屈。

 

展昭闻言咳嗽两声,心虚瞥了一眼先前坐的位置,表情有些尴尬。

 

“展大哥你怎么也学他抛媚眼儿了!那儿又没坐人。”丁月华见展昭看楼上,也跟着看了过去。

 

展昭更尴尬了,别开头正好对上还带着妆面的冷艳虞姬,双眼含笑盯着他,登时十分的不自在。

 

“小五哥,你怎么还跑这儿来唱戏了?还搞反串。”丁月华问。

 

“小五哥”答:“自然是陷空岛缺钱了,遣我出来卖艺。”

 

展昭听得一头雾水,丁月华见他被晾在一边,不好意思道:“你看我,忘了介绍,这位是——”

 

白玉堂抢过她话头对着展昭一伸手:“我是白玉堂。”

 

白玉堂?有点耳熟,想不起来。

 

展昭伸手虚握了一下:“我叫展昭。”

 

抽回手的一瞬重又被握住,白玉堂上前两步凑到他跟前说:“幸会。”

 

展昭对着这样一张浓墨重彩的漂亮脸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跟着回了一句:“幸会。”

 

不去看都知道他又笑了,这人怎么老是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长得也不像个喜欢笑的。

 

展昭面无表情跟几个下属去安抚好群众,看有没有伤员,无关人员都清场后只剩了地上躺着那几具刚死还热乎着的尸体,肩并肩脚挨脚排在地上。

 

“身上都搜了没什么东西,判断不出是南方那群人还是小鬼子。”马汉蹲在地上扒拉着死人。

 

“你把他们裤子扒了不就知道了?”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展昭身后。

 

他转身见白玉堂已经脱了行头卸了妆,面窄鼻高目似寒星,完全看不出刚刚虞姬的影子。

 

展昭看了他一眼,马汉一头雾水:“扒裤子?小日本那个地方和咱长得不一样?”

 

秒懂的展昭无奈,仿佛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他让你看看有没有千人针,就是兜裆布,他们信这个保平安。”

 

马汉啐了一口:“保个屁的平安。”一手嫌弃地扒裤子。

 

丁月华红着脸躲到后面不敢看那边,过会儿听马汉说:“没有那玩意儿!”

 

“南方那群瘪犊子没事儿来戏园子放冷枪,吃饱了撑的?”赵虎一龇牙,在地上躺的死人身上踢了一脚。

 

“行了,把这些弄回去,我得和大帅报备一声。”展昭指了个人送丁月华回去。

 

“我和你一块儿去。”旁边白玉堂拍拍他的肩。

 

展昭还没开口,白玉堂又接着说:“陷空岛是做军火生意的……”

 

前几日大帅说起过新购进了一批军火,这几日南方总有小动作,日本人也不安分,大张旗鼓运进来途中必定生变,展昭还以为要过一阵子才能收到,起码要等到年三十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运进来了。

 

展昭抬手阻止他继续说,轻声问:“在哪儿?”

 

白玉堂嘴角一勾:“跟我来。”

 

他领着展昭走向后台:“我们来的时候只带了四出戏的行当,今儿个是最后一场了,刚好碰上你,可惜你运气不好没看完,这可是白爷爷我头一回上台。”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唱戏的。”展昭见他掀开帘子,后面摆着一堆木箱。

 

“哈,我要真是那别的戏班子哪里还有戏唱。”白玉堂简直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你喜欢?你喜欢我再唱给你听啊。”

 

“……还好。”展昭摇头,“你还会哪些?”

 

白玉堂示意他开箱验货:“实不相瞒,我就会这一出,虞姬原本是我嫂嫂,我大哥疼老婆不让她跟着来,就只能我上了。”

 

就会这一出?那您脸可真够大的。展昭撬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用油纸包好的步枪,正宗德国产1888式,又开了几个箱子,马克沁重机枪和MG42通用,还有几箱卡宾和毛瑟,全是好东西。

 

“那几个小箱子是送你们的捷克货,还有榴弹炮和克虏伯75太大了实在带不过来,以后再找机会。”白玉堂在发愣的展昭面前打了个响指,“那包黑……包大帅真是下血本了,展将军您统计一下验个货?”

 

展昭把箱盖盖好说:“你跟我去找大帅结款,至于东西,晚上再来搬。”

 

“行。”

 

来的时候坐的丁家的车,刚刚派人送她回去了,这会儿展昭只能和白玉堂走着回大帅府。一路白玉堂跟在展昭侧身后半步,时不时看他一眼,展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个人一时无话。

 

走过了正元门,白玉堂突然一拍额头:“我忘了个东西。”

 

“要回去拿吗?”展昭问他。

 

“不用不用,我带在身上呢。”白玉堂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小袋牛乳糖,“给你。”

 

“给我这个做什……”展昭接过去,突然记起来小时候好像有个漂亮小男孩儿,也拿着这样一袋糖果说要给他,又看看白玉堂,一大一小两个人渐渐重叠到了一处。

 

“想起来了?”白玉堂捏了捏他的手腕。

 

“你这糖……保质期可真够长的。”展昭笑着把袋子装进衣服口袋里。

 

“你都帮我抄完书了我当然得说到做到。”白玉堂几步走到了他前面。

 

小时候有一年年初跟着父母到朋友家去玩,大人们聊起天来就顾不上他,展昭一个人无聊,就上了阁楼想找些书看,打开门见椅子上蹲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手里摆弄着小玩意儿。听见门响,蹭地跳下椅子正襟危坐,拿起笔装模作样写字,余光瞟见不是爹妈而是个小孩儿站在门口,把笔往桌子上一扔就朝他勾手。

 

展昭走过去,发现他在抄《论语》,已经抄了不少页了。那孩子掏出一包牛乳糖说帮他抄完剩下的就把糖全给他。展昭并不喜欢吃糖,那孩子见他不感兴趣的样子马上换了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就差抱着他哭了,展昭见他实在可怜,大过年的还要抄书,就拿起笔帮他抄完了剩下的,把桌上的纸一张张拣好摞在一块儿,回头看那孩子已经缩在炭火旁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后来晚饭也没见那孩子下来,他就跟着父母回家了。过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他早把这件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可是看到这包糖时,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隔着这许多年的光阴,有个人还欠着他一包糖。

 

“你后来怎么样了?你爹没发现是别人帮你抄的?”展昭问。

 

“那当然发现了!”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他又罚我多抄了两百张。”

 

展昭乐了,一双眼睛弯弯的看他:“你说你何苦呢?”

 

“这不给你还债来了吗?”白玉堂委屈。

 

“人家还债可都要算利息的。”展昭挑眉,“你这二十多年打算怎么个算法?”

 

“那还不是全听债主的。”白玉堂揽着他肩,“你要我赔进去个人都行。”

 

“那可太多了点儿。”展昭扒拉开他的脑袋。

 

 

钱货两清了这人也没走,似乎准备赖在北四省过完年回去,真是十足的不孝子。那天打断了虞姬自刎的那群人其实是来刺杀大总统的,赵祯就坐在帘子后的包厢里,他瞒着各方来北四省,也不知道那群南方王八羔子哪儿来的消息,可惜没料到展昭那天也在,不然保不齐就被他们得逞了,互相牵制的局面一破,国内铁定要动乱,小日本们再来横插一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群南方的脑子进了煤灰不成?

 

多年后展昭也没料到,白玉堂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当初误交,悔之晚矣,乱世中本不该谈风花雪月,他却非要逼你生死相许,此生不够还说要许来生,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

 

然而白玉堂却知道展昭这人心口不一,话出了口,听进他耳朵里的却是两个人将来垂垂老矣,最好已经是太平盛世,正正好提笼架鸟逛戏园子,还要听许多遍霸王别姬。

 

说白了,管他话是什么意思,全拣自个儿喜欢的听。


(背景参考军阀割据时期就行了,反正是乱编的,还有京剧霸王别姬第一场其实不是“大英雄盖世无敌”,这一句是第二场第一句。

梅老板那出真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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