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让专业不对口的来.11.
还在看这篇的你们都是小可爱！超爱你们了！
chapter1 chapter2 chapter3 chapter4 chapter5 chapter6 chapter7 chapter8 chapter9 chapter10 一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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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身体素质好，恢复起来也快，被公孙扎了几针按硬是在床上休息了一天之后马上闲不住，心里又还惦记着压在警察局的案子，更加一刻都待不下去，非得再去找一趟丁兆兰。
“瞎折腾的劳碌命。”公孙策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警察局给你发工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不是，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展昭皱眉，“你和我一起去吧。”
“还得拉上我？他们真的是吃白饭的吗？”公孙策故作惊讶。
“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展昭换好衣服拉开房间门，对着门外抱臂靠着墙神游的白玉堂打了个响指，“回神，走了。”
白玉堂头疼看着腿边上蹲着的大白和抓着它背毛昂首挺胸的小红：“这俩怎么还不乐意回去了？”
“让你们把它们憋久了，在大自然撒过欢谁还乐意待小黑屋里。”公孙策摸了摸小红的头，上一次看到它还是展昭刚觉醒的时候，“再说大家好不容易能看到小红英明神武的样子了。”
漂亮的朱雀一被夸就膨胀，十分受用地蹭了蹭他手心。
周一总是让人心情不那么舒畅，即使军部的人平时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双休日可言，装备部后勤部实验部的向导们相较作战部的哨兵们来说就要轻松很多，起码能朝九晚五上下班有保障。前天晚上熬夜追剧，今早上又起晚了点，丁月华化了半天的妆也没能成功遮住黑眼圈，眼看着打卡时间快到了，只好拎上包出了门。
她那个哨兵大哥这几天像是长在了警察局，回来吃个饭就走了，二哥是个工作狂，更过分，干脆把铺盖卷都搬去了公司，丁月华下班或者放假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管，她还没考到飞行器驾照，只好自己去搭空中轻轨。
出了小区还要绕过一条街才能到车站，看了眼时间下一班是三分钟后，绕过去肯定赶不上了，好在街区中间有一条窄巷，没有安摄像头所以平时没什么人走，慢慢就成了附近一些人堆放杂物的地方，还有些流浪的猫猫狗狗居住在里面。丁月华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别被扣了全勤奖才好，捂着鼻子就冲进了巷子里。边跑边看时间，里面又暗，一个没留神就被地上斜伸出来什么东西绊倒了。
这回铁定赶不上车了。
“嘶——”她揉着摔疼的膝盖站起来，想回头看看是什么玩意儿不长眼耽误她时间，光线昏暗，只看到一片莹白，她眯着眼睛一瘸一拐走过去，怎么越看越像……
“啊——”巷子里突然一声短促惊叫，惊飞了巷口啄食的麻雀。
丁月华吓出一身冷汗，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包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虽然做实验的时候也常碰尸体，但一大早在无人深巷里突然见到这种东西，就算她自诩胆子大，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被吓到腿软并不稀奇。
等心情平复，丁月华再看时间，已经迟了三分钟，能等到下一班迟到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擅长接受现实的月华妹子瞬间释然。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心里那点责任感适时冒了出来，也没在怕的，撑着胳膊站了起来拍怕裙子上的灰，走近一看，胡乱堆着的箱子后伸出一条洁白手臂，正是刚刚绊倒她的东西。
什么女孩子会倒在这里？丁月华手搭上那只手的腕部，皮肤表面光滑冰凉，薄弱的肌肉组织下能感受到轻微的脉搏。
还活着。丁月华搬开箱子，她蜷得像只虾，身上黑色蕾丝连衣裙已经破破烂烂布满脏污，一双白净长腿交叠，没有穿鞋，细嫩的脚底被磨得血肉模糊。丁月华拨开她酒红的长卷发把脸露出来，脸色苍白到发青，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看起来分外可怜。
“你还好吗？”丁月华拖着她的腰抱起来，拍了拍她的脸，“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姑娘眼神直愣愣盯了她一会，突然瞳孔放大，沙哑的声音像含着把沙子在喉咙里：“……他们……做那种……实验，我——”还没说完就喉头一哽，晕了过去。
“喂，喂！别睡啊！”丁月华心内焦急，班也不去上了，打了个救护电话就把人托到背上移出了巷子。
丁兆兰正对着新收到的资料焦头烂额，门突然被轻叩了两声，他清了清嗓子：“进。”
门叮一声打开，进来的正是展昭。
“哎哟你可算来了，诶等等——”丁兆兰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变成向导了？！”
“我……”展昭刚开口马上被打断。
“还被标记了？！哪个王八蛋干的？”丁兆兰一拍桌子站起来。
白玉堂刚好进来，一手揽过展昭肩膀：“你再说一遍？”接着公孙策大白小红鱼贯而入，本就不大的办公室立马被塞得满满当当，丁兆兰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我前几天见你还是个哨兵，今天怎么就变成向导了？你们S级都能随意改变属性的吗？”丁兆兰凑到展昭面前，“你是什么稀有物种？”
“没有，我本来就是个向导。”展昭拿掉白玉堂的手，“之前不过用了个障眼法。”
“.…..你们S级果然都与众不同。”丁兆兰坐回椅子上咋舌，真是便宜白玉堂了，“怎么就是个向导呢……”
“跟你有关系吗？”白玉堂翻了个白眼。
丁兆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咱们说正事好吧。”
“前两天我找你们谁都不理我，收到了好多资料。”丁兆兰调出光屏，“地下黑拳你们知道吧？普通人可以挑战觉醒人类，无视规则，也不禁药，打倒对方就能把钱拿走。我们的线人发过来情报，在大概两年前，黑市出现一种注射药剂，当时它体现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是显著提高行动速度和力量，但距离哨兵还是有些差距，不过在那里讨生活的都是些低级哨兵或者是被军部除名的，线人带出来的样品成分测试只有短时间改造身体机能的效果，我们也就没有太加以重视。”
“后来他们那儿一个哨兵有天比赛时突然暴走，场面极为血腥。”丁兆兰把几张照片放大给他们看，血地上泼了一大滩一大滩，还有各种断胳膊断腿，“几乎拆了整个拳场，被那里的管理乱枪射死了。警方介入之后那地方便销声匿迹，我们留在内部的线人也杳无音信。前几天却突然接到他的资料，同样是那种注射药剂，作用却提高了很多，甚至能……把普通人改造得和哨兵相差无几！更可怕的是……”
“是什么？”公孙策问。
“某种方面来说，比哨兵更强。”丁兆兰手指关节曲起敲了敲桌面，“他们没有哨兵的精神混乱，也就是说，他们不会犯神经病，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们有哨兵的体制和向导的能力，能够自己给自己完成精神疏导。”
“那怎么可能？”白玉堂手在展昭头上抓了一把，“都这样了还要向导做什么？”
“当然，他们有唯一的弊端，这种药剂对人体伤害极大，药效过后全身肌肉坏死，只能泡在营养液里苟延残喘。”
“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药效多长？”公孙策问。
“二十四小时以内。”丁兆兰回答，“他们的技术好像还不成熟。”
“二十四小时……如果组建起足够的队伍，足以对帝国造成不小的打击。”白玉堂想的更为深远，“现在联盟和帝国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在能源和领土问题上一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我怀疑……”
“这件事和联盟绝对脱不开关系。”展昭看向白玉堂，“联盟在军事方面比较薄弱，相对经济比我们发达，但新能源的开发让帝国在经济上几乎与他们平起平坐，不必再依赖进口能源，为了自保也好占据主动地位也罢，他们在这方面做的研究应该超乎你我的想象。”
“我倒是想起来一些东西……”公孙策回忆，“一次聚会时我前辈喝醉了酒，告诉我实验部曾经有过一个天才研究员，他提过一个改造向导身体机能的研究方案，但是被内阁和皇帝驳回了，他想把向导和哨兵结合起来，造出一种新的改造人，从社会安定的角度出发没有得到批准。他就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私下做研究，被同事发现之后，他失手杀死了同事，带着所有的资料和研究成果逃离了帝国。”
“还有这种事？”丁兆兰惊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算是皇室丑闻了，那个向导研究员叫赵爵，是当时皇帝的弟弟，当今皇帝的叔叔。”公孙策解释，“皇室封锁了消息，所以你们要是说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
这么撇清自己的吗？
白玉堂看着展昭发愣，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猫儿，想什么呢？”
“没什么。”展昭摇头，不会的……
“可是现在敌方在暗我在明，这就很不好展开。”丁兆兰叹气，忽然手腕上通讯器响了起来。
“月华？什么事？”那边妹妹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丁月华看着病床上被清洗干净的女孩子，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想起来前几天在哥哥带回家的那堆资料里见过这个人的照片，就赶快联系了丁兆兰。
“哥你快来！我在军部医院住院部403！”
“医院？你出什么事了？！”丁兆兰吓了一跳，妹妹怎么好端端突然进了医院？
“不是我！我找着你资料上那个女孩子了！”丁月华激动嚷嚷，被路过的医生瞪了一眼，尴尬笑了笑放轻了声音，“你快点来啊，顺便带点吃的，清淡点的。”
丁兆兰关掉通讯：“我想我们得去医院一趟了。”
“好。”三人答应。
“展队长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走进来一个哨兵，正是内阁首席庞吉的小儿子庞煜，“军部内阁联名对展队长提出审讯，另外，暂撤展队长职务，由白玉堂代替，军衔暂挂。”
“你说什么？”白玉堂面无表情看过去，高级别的哨兵威压使庞煜喘不过气来，甚至一边的丁兆兰都被波及。
“哈哈，别太紧张。”庞煜强撑着腿不跪下去，憋出一脑门的冷汗，“你们还不知道吗？展昭是向导的事已经在内部传开了，这是共同商议过的决定。”
白玉堂往前走了一步，庞煜膝关节抖了抖。
“别冲动。”展昭单手按在他肩上，对庞煜说，“我跟你走。”
完了，刚拐到的向导说要跟别人走，白玉堂黑了脸：“我也去。”
“白玉堂。”展昭突然叫他全名。
他不明所以看过去，对方却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