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圈了个圈

wb🎺:怀揣雪刃刀

【鼠猫】离亭燕.4.

终于想起来更了...虽然少但是好歹更了是吧(更加对不起刀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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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质合金刀片 圈我刀片儿!



“今儿个小玉给妾身送早膳来时讲起一件怪事。”萱夫人站在赵袔身后,一双玉手握成拳轻轻在他肩膀上垂,边说着今日见闻。

 

妇道人家见识,赵袔并不往心里去,靠在书房椅子上头微微后仰,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在听这个平日里最得宠的侍妾的话。

 

“王爷,你有没有在听啊——”她掐着水一般的嗓音小声埋怨。

 

“嗯……这边,这边再按按。”赵袔手搭在椅侧,关节有一搭没一搭轻敲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乱葬岗?”

 

“是啊,可邪乎了!”萱夫人语调上扬,说的好像她亲眼见过一般,“小玉听今早送菜的栓子说,这几日乱葬岗上老有鬼火窜来窜去,还有什么哭声啊求饶声,他昨天晚上还撞见了白影子,差点就被厉鬼夺了魂魄去。”

 

“乱葬岗……大晚上去那地儿作甚?”赵袔不以为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鬼神这种东西,你不信便没有。

 

“这个王爷就不明白了……那乱葬岗不是隔着皇宫后山二里,爬了坡下去,中间一个树林子隔着嘛,宫里面要是有什么死了的宫女太监,都是直接拿草席子卷一卷马车拖过去就扔那儿了,身上多少藏着些什么银钱首饰,宫里的东西自是不一样,肯定有不怕鬼的去翻,他们还管这叫摸尸。”萱夫人咯咯笑了起来,“那胆子是真大,死人的东西也敢要。”

 

“拿去换了银钱,一样干干净净。”赵袔眯起眼睛捻着袖口云纹,“他说的......可是这几日?”

 

“可不是嘛。”萱夫人一搭他肩膀凑近,“到底是阴气重的地方,去多几次也是会折寿的。”

 

“倒有点意思......”赵袔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摩挲。

 

入了夜,家家户户早已陷入好眠,街道上响起打更声,更夫提着灯笼打着哈欠,路过王府外那条街拐角处时正巧见一队侍卫从里出来,个个身着黑衣,火把也不拿,悄无声息拐过街角,潜进了夜色深处,似乎是往皇宫方向去。

 

“大晚上的......”更夫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了一句,提着灯笼走了。

 

一夜无事。

 

天刚蒙蒙亮,西街上最早出摊的馄饨铺子都还没开张,街道上若有若无笼着一层水汽,日头还躲在山里,晨间的风沁凉,吹得草叶上露珠一颤一颤,滚落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王府书房里却还亮着灯,赵袔手里把玩着两颗夜明珠,眼里毫无睡意。

 

忽然房门被叩响,声音不大,却于清晨中显得十分突兀。

 

赵袔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沉声道:“进。”

 

“王爷。”进来的是王府侍卫长,“共三十二人,剩了十个活口。”

 

“够了。”赵袔颔首,又问,“东西呢?”

 

“清点后一共二十万五千两。”

 

“差不多......”赵袔站起来拍拍侍卫长的肩,“一晚上没人回去那人该急坏了,你先随我去一趟地牢。”

 

“是。”侍卫长抱剑拱手。

 

王府地牢。

 

门口两个侍卫守着,见王爷到来便打开了厚重的铁门,入眼处满满当当,全是官家钱箱,箱盖上还残留着几点湿土。赵袔在指腹间捻了捻凑近,鼻尖萦绕着一股呛人的腐尸味,他却勾起嘴角,不甚在意把手按在箱子上一用力,箱盖发出一声刺耳音调被打开。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雪白官银,在阴暗地牢里依旧白得晃眼,若是寻常人家见到了,免不了倒抽一口冷气。赵袔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开了几个箱子,全都装着官银,无一例外。

 

赵袔合上箱子,一挥袖:“启程,庞府!”

 

那厢庞府却是不安宁。

 

“我要你何用!”庞太师满脸怒色,一掌拍在案上。

 

书房中一片狼藉,桌上文房四宝全被掀到地上,旁边还躺着一盆红珊瑚的残骸。地上趴伏着的人手脚抖如筛糠,嘴里一个劲念叨着饶命。

 

“让你们手脚利索点,偏偏此时出了差错!”庞太师狠踢了这人一脚,大腹便便拢着手在房中打转,“到底是被谁走漏的风声......”

 

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若只是为财倒还好,大不了被他分一杯羹,若是被捅到小皇帝面前去了,光一个欺君之罪就够受,何况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结党营私,又少不了人落井下石,一条条一桩桩下来,不仅这太师之位,项上人头都难保,再有通天的手段也翻不了身,就算小皇帝一向仁厚,于这等事上也绝无从宽可能。

 

庞吉越想越觉得大难临头,绞尽脑汁思考着何处可寻得回转余地,这时外面慌慌张张闯进来一仆从:“报——献、献王前来!已在堂中等候!”

 

“赵袔?他来作甚?”庞吉突然眼睛一瞪,“赵袔?!”

 

“太师昨夜睡得可还好?”赵袔刮了两下白玉茶杯盖,轻抿了一口。

 

“还过得去。”庞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是波浪翻涌,“不知王爷一大早所为何事?”

 

赵袔也不回答他,好整以暇仿佛是来拉家常:“听闻前日小侯爷请了赈洪灾的差事,那四十万两赈灾银却在过听松岭时被山匪截了去?”

 

“岭上盗匪猖獗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眼下竟连老百姓的赈灾银都要劫!”庞吉作一派义愤填膺,怒发冲冠之相。

 

“小侯爷可还安好?”赵袔笑了笑。

 

“劳王爷记挂,虽是受了伤,青年人倒是身子骨强健,养几日便好。”庞吉抹了一把头上虚汗。

 

“既然赈灾银是被山匪劫了去……”赵袔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官银,在庞吉眼前晃了晃,“本王手下昨晚偶然在乱葬岗发现的那几箱银子想必与太师无关了。”说罢一甩袖便要出府。

 

“王爷且慢!”庞吉脸色煞白,不管不顾伸手就拦住赵袔。

 

“怎么,本王还出不得太师府了?”赵袔好整以暇。

 

“王爷待如何?”庞吉直视赵袔双目,眼里却已恢复一片平静。

 

“太师的意思是……原本该待在听松岭山寨里的几十箱赈灾款,跑到了乱葬岗被本王挖了去?”赵袔坐回椅子里摇头道,“那可真是意外之财呢。”

 

“不。”庞吉在袖子里握了握拳,掌心一片冰冷黏腻,“山匪们确实劫去了‘白银’,只不过……他们打开箱子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石头而已。”

 

“石头……石头?”赵袔听了拍案而笑,边笑边摇头,“你啊你……胆子够大!”

 

“事已败露,再遮掩已是无益。臣见王爷也不像是有旁的意思……不如——”庞吉右手三指并拢朝他推了推,又往自己的方向比了个七。

 

“太师,本王不是在同你做生意。”赵袔握住庞吉的手拢成拳,扯了他袖子盖在上面轻轻拍了拍,“想好了便来找我,王府随时恭候。”说完便噙着笑出了门。

 

庞吉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双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倒进太师椅里,一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赵袔手里一锭官银都快被他捂热了,轿子抬得平稳,坐于其中恍如身处云端,经过开封府前时忽然一阵风过,轿帘被掀起一角,正巧见一抹白色擦着过去。赵袔抬手把轿帘掀开了些,侧头向后望,只见是白玉堂怒气冲冲的背影,赵袔眯了眯眼睛。

 

白玉堂恍觉身后一道视线,以为是那秃尾巴猫,也不作理会,反而行得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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